退休快两年了,我深有体会:做对3件事,晚年轻松又快乐

退休快两年了,我深有体会:做对三件事,晚年轻松又快乐

老陈攥着那张薄薄的、盖着红色印章的退休证明,在机械厂门口站了许久。

三十年了,这扇铁门开开合合,此刻却像一个冰冷的句号,把他关在了熟悉的世界外面。

里面的机器还在轰响,那曾经是指挥他每天生活的号角,如今却成了隔墙的背景音。

他心里没有预想的轻松,反而像被抽掉了主心骨,空落落地发慌。

停转的齿轮

退休后的日子,像撒了一地的芝麻,捡不起来。

老陈过去是车间主任,生活由一张看不见的日程表钉得死死的:七点早会,车间巡检,午休楚河汉界厮杀,下班路上给老伴捎把青菜。

虽然累,但每一步都踩在实地上。

现在,地变成了流沙。

他照样六点醒,醒来却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。

曾经处理报表的整个上午,现在只能对着电视里吵闹的节目发呆,声音开得很大,却什么也进不了脑子。

儿子在南方打拼,电话里总说:“爸,您就享清福吧,别操心了。”女儿有自己的小家,微信回得越来越慢。

他翻出旧相册,指着那个穿工装、眼神里有光的自己,对老伴嘟囔:“你看,那时候多有股劲儿。”

老伴一边摘菜一边回他:“有劲儿也得有地方使,你得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个事由。”

他觉得自己像台被猛地拉了电闸的老机器,齿轮不转了,可惯性还在里头空转,磨得心里难受。

人闲下来,心却慌得没着没落。

老树新枝

转机来得偶然。

老伴硬拉他去社区活动中心帮忙布置老年书法展。

他本来兴致不高,却在那个墨香淡淡的教室里,被一种久违的安静打动了。

几位退休老教师提着笔,不紧不慢,写出来的字各有风骨。

“老哥,来一笔?”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师笑着递过一支笔。

老陈犹豫地接过,写下个歪歪扭扭的“福”字。

老师端详着说:“嗯,这笔力,有筋骨!早年练过吧?”

这句平常的话,像颗小火星,掉进了老陈干涸的心田。

他猛然想起,年轻时,厂里黑板报上的大字,可不都是他写的。

从那以后,老陈开始给自个儿的生活搭架子

这架子和上班时不一样,是自己亲手搭的。

每天清晨,他去公园,从跟着比划到成了太极队里雷打不动的一员。

上午是书法课,从横平竖直重新学起,像老学生。

下午,要么摆弄阳台那几盆花,要么拎着茶杯去找老伙计下棋。

“人得有个抓手,”后来他对棋友说,“不能叫日子推着你走,得你领着日子过。就像种地,垄沟犁直了,苗才长得好。”

更让他感到实在的,是这些新“功课”里长出来的滋味。

当他的字第一次被老师装裱好,挂在活动室墙上时;当邻居养的花蔫了,都来请教他这个“半路出家的秀才”时,他感到一种和过去在车间攻克难关不一样的踏实。

儿子看到他发去的字,罕见地立刻回复:“爸,您这字,比我们老板办公室挂的还有味道!”

留白的学问

但真正让老陈心里透亮的,是学会了“留白”

有次,他报了个老年团去旅游,本想散心,结果行程紧得像急行军,天不亮就催,景点都是跑马观花,拍照打卡。

几天下来,比上班还累。

回程车上,他望着窗外的云,忽然想起书法老师的话:“计白当黑,疏可走马。”

字要留气,生活呢?

日程排得密密麻麻,看似满满登登,实则憋得喘不过气。

回来以后,老陈开始“偷懒”了。

书法课,偶尔也请假,就为窝在沙发里完整看部老电影。

老哥们组牌局,他觉得乏了,就直说:“今天不想动,想自个儿喝口茶。”

连老伴叫他去喧闹的菜市场,他也能回一句:“天热,让孩子在手机上订了送来吧。”

老伴开始数落他:“越老越懒了。”

可看他悠闲地修剪花枝,或者对着盆兰草哼起年轻时的歌谣,她也笑了:“不过看你这样,倒是挺舒坦。”

老陈明白了,留白不是懒,是给日子腾出喘气的空儿,是自己选的从容。

他指着书房一幅只写了“心闲”两个字的作品说:“看,笔停了,意思没完。过日子也是,太满就溢出来了,空一点,才有味道。”

日子泡在茶里

如今的老陈,成了社区里不少人眼里会过日子的老头儿。

书法班上比他年轻些的,客气地叫他“陈老师”。

邻居的花草出了毛病,还是爱来找他“诊诊脉”。

社区搞活动,也常请他写几个字。

但他最受用的,还是每天黄昏后,和老伴沿着护城河慢慢走的时光。

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,老伴会说:“你现在这字,是越写越放松了。”

他笑笑:“那是因为每天回来,都有你泡的那杯热茶等着。”

有刚退下来的老同事来家里坐,问他有啥窍门。

老陈沏上茶,慢慢地说:

“头一件,赶紧给生活找个锚,让心定下来,别漂着。

第二,得认得老,但别认输。不跟年纪别劲,也少替儿孙瞎操心,管好自己这片地。

第三样,最难,是学著给日子留空。别把每分钟都塞满,那些看似没用的工夫,兴许才是真滋味。”

窗外的香樟树又冒了新芽,在风里轻轻响。

他端起茶杯,是老伴新沏的碧螺春,茶汤清亮,喝下去,嘴里有回甘。

他想起两年前站在工厂门口那个慌乱的自己,再看看眼前这片安稳的烟火日常,心里彻底踏实了。

退休不是结束,是换了个地方活。

不用再追求浓墨重彩,淡雅些,甚至留些飞白,这晚年的画卷,反而更耐看。

发布于:浙江

免责声明:

1、本网站所展示的内容均转载自网络其他平台,主要用于个人学习、研究或者信息传播的目的;所提供的信息仅供参考,并不意味着本站赞同其观点或其内容的真实性已得到证实;阅读者务请自行核实信息的真实性,风险自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