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有远见的女人,不管嫁谁,都守住这3张底牌
清晨六点半,防盗门“咔哒”一声轻合,将屋内丈夫平稳的鼾声隔绝开来。
电梯的镜面里,映出六十二岁的陈姨,她理了理头发,脚上是女儿新买的运动鞋,准备去公园练太极。
这副从容的模样,若倒回三年前,她自己都不敢信。
那时她刚办完退休手续,整个人像被抽掉了主心骨,站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家里,竟有些手足无措。
底牌一:那本摩挲得泛白的存折
存折是深棕色的封皮,边角已被摩挲得泛白。
里面的利息单,她按年份叠得整整齐齐。
这笔钱的源头,要追溯到二十年前一个深夜。
婆婆突发急病,她翻遍全家,凑出的却是一堆零钱。
丈夫面露难色,声音低沉:“生意正到节骨眼,钱都压着呢……”
医院的长椅上,她看着时钟跳过零点,眼泪无声地掉在洗得发白的围裙上。
那一刻她明白,不是怨谁,而是有些底气,必须自己给自己攒着。
从那以后,她便有了“工资里的工资”。
菜市场讨价还价省下的几块钱,女儿悄悄塞的“辛苦费”,甚至卖旧书报得来的毛票,都像涓涓细流,悄无声息地汇入这个账户。
家里人有时笑她“太会过日子”,她只笑笑,不辩解。
前年,女儿创业遇到难关,丈夫还在犹豫,她默默拿出存了多年的八万块钱:“先用我的。”
女儿渡过难关后,要买个金镯子谢她,她转身去金店兑回现金,又存了回去,对女儿说:“钱能动,金子是死的,妈心里踏实。”
上个月,她谁也没商量,自己报了个旅行团去厦门看海。
朋友圈里,只发了一张面朝大海的背影,写着:“等了一辈子的风景,原来抬脚就能到。”
底牌二:那间朝北的六平米书房
家里最小的北向房间,被她改成了书房。
墙上挂着她自己画的山水,书桌上的砚台,还凝着昨夜的墨香。
五年前,小孙子上学后,她心里空落落的,整天围着灶台转,把已经干净的碗筷洗了又洗,叠好的衣服拆开重叠。
直到有一天,她从旧箱子里翻出一张女儿小学时的画作——一朵她当年握着女儿小手一起画的红梅,线条歪扭,颜色却格外鲜艳。
那颗被柴米油盐埋了太久的心,像是被针轻轻扎了一下。
年轻时,她最大的念想,是当一名教孩子画画的美术老师。
如今,每天下午两点到四点,书房那扇门总会准时关上。
起初老伴不解,嘟囔着“老太婆还搞什么名堂”。
后来,他却成了她最忠实的观众,常常指着画纸上新绽的牡丹,略带笨拙地夸赞:“这花,看着比公园里的还有精神头儿。”
在这小小的六平米里,她不再是老伴的妻子、女儿的母亲、孙子的奶奶。
她只是那个许多年前,爱对着白纸描摹心中山水的姑娘。
“这扇门关上的个把钟头,是我一天里的救心丸。”她心里这么想。
底牌三:那份揉不碎的软韧劲儿
社区调解室的墙上,最新的荣誉证书上,她的名字排在第一位。
邻居们都夸陈姨明事理,会说话。
但很少有人知道,这位总是心平气和的“和事佬”,也曾被生活逼到墙角。
二十年前,丈夫下岗后一度消沉,迷上了牌桌,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全压在她肩上。
她不得不打两份工。
有个冬天,她发着高烧,还是挣扎着起来去给丈夫送夜宵,结果脚下一滑,摔在结冰的路面上。
她摔倒时第一个反应,竟是赶紧护住怀里的保温桶,慌忙打开查看饺子有没有散开。
转机出现在儿子高考前那段日子。
她刚从医院挂完点滴回来,看见儿子对着没来得及洗的校服掉眼泪,孩子说:“妈,太累了,离开他吧。”
她摸了摸儿子已经比自己高的头,轻声说:“离了他,妈也能养大你。但妈还想等等,等他醒过来。”
这一等,就是八年。
直到后来,丈夫在街道的帮助下当了小区保安,人慢慢踏实起来,总算找回了那份责任心。
如今,每天清晨老两口一起去公园,丈夫时常带着愧疚说:“这辈子,最对不住的就是你。”
她通常只是缓缓收住太极的架势,吐一口气,平淡地回一句:“跟打拳一样,日子也得讲究个柔刚,该沉下心的时候,就得沉住。”
活成自己的那点光
社区最近办文化展,陈姨一下子展出了三样东西:这些年的投资理财记录、一幅得了奖的山水画、还有厚厚一摞调解成功的案例记录。
有年轻的妈妈在展板前问她:“陈姨,我天天围着孩子和锅台转,现在才开始学点什么,还来得及吗?”
陈姨没讲什么大道理,只是指了指展板最后几张照片。
上面是七十三岁的邻居上月刚拿到钢琴三级证书的笑脸,还有另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姐姐,生平第一次坐飞机去海南看女儿时,在机场拍的背影。
“人觉得晚的时候,兴许正是最早的时候。”她笑着说。
如果你也觉得日子缠住了手脚,或许可以像陈姨那样,从最小的地方开始:今天买菜找零的几块钱,顺手放进储钱罐;明天清早,比往常早起二十分钟,安安静静喝杯茶,看几页闲书;晚上睡觉前,关掉手机,就那么坐着,听听自个儿心里的动静。
好风凭借力,送我上青云。
这阵“好风”,说到底,还得是自己亲手鼓捣起来的那一阵。
女人的那点远见,倒不在于嫁给了谁,而是不管身边站着的是谁,她都始终记得,自己该是副什么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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